悠悠军旅生涯路,深深情义战友情

发布日期:2024-09-19 15:15

来源类型:百度热点 | 作者:刘忠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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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友,既是个平凡而普通的名词,也是个亲切而神圣的称谓。在我看来,战友就是与大家风雨同舟、并肩战斗,具有相同经历,从不改变称呼的人;战友就是能与大家分享快乐、分担痛苦,无论给谢怎样的帮助都不用说谢谢的人。战友之间不分你我他,不分高低贵贱,既没有功利色彩,更没有一丝一毫的虚假和隐瞒。

战友之间心心相映、荣辱与共,大家一言一行都是心有灵犀,既有雪中送炭般的温暖,也有不计前嫌的宽厚;既有良言苦口的惺惺相惜,更有祸福同当的豁达坦荡。战友之间的情谊从不因时间流逝不仅不会淡忘,还会随着时间的久远更会在耳濡目染中日益加固。无论分别多久年度,相隔天涯海角,心中总会有一种永不消失的思念。这种朴实无华的战友情深,就是世上最纯洁、最诚挚、最纯粹、最珍贵的情感。她就像一坛美酒,时间越长越醇香。无论何时开启,都会让人沉醉其中,久久不能自已,并回味无穷尽……

记得那是48年前(1975年元月)的新兵连队驻扎小桂林之称的边境县城军训的一天,我双脚套着脚扣,站在靠近宿舍东头的一棵电杆上,帮助本班加固用电杆和帆布搭起来的简易帐篷。我正在杆上聚精会神地用钳子拧紧铁线,突然听见刘宝链和同学老乡陈昌利在远处大声地呼喊:“韦胜山——电线杆歪斜要倒了,危险!”我扭头一看,那根电杆已经斜歪朝我的方向倒了下来!就在我双手抱住电杆,把头偏在电杆后面的瞬间,人高马大的刘宝链第一个箭步如飞冲到了我后面,双手高举地托住支撑即将倒砸到我头上的水泥电线杆。当时我也惊出了一身冷汗!原来当时因那电杆因年久老坏,根基泥沙早已松动,头重根底浮浅。当我紧拉帐篷线想固定时,意外发现电杆松动,接着就歪斜起来。如果不是两位战友的一声呼唤,如果不是刘宝链眼明手快,如果他稍为迟疑一秒钟、不果敢勇于飞奔驰过去死死支撑托住,那后果就可想而知了。

1975年的新年元旦,我与刘宝链同分在一个班,班长是我故乡平果籍的1970年老兵。在军训场上如严父要求新兵蛋胜六月寒,休息后又平易近人似母爱如春风拂面三冬暖心窝。当时我俩虽不像大学生宿舍那样睡上下铺,但我们却是平排相邻的兄弟俩。无论是夜晚或中午休息的片刻,我们都相互交流当天军训的收获体会,有时候他也谈到自己的妻子,说是已经结婚了才入伍,好想父母及新婚妻子。因当时我刚刚从中学毕业离家走出社会,家里就剩老母亲及三姐,也许年纪太轻,却没有像他那样成熟稳重牵挂着妻子、思念着父母双亲。我们胜过亲兄弟,他无论军训、生活上处处视我为亲弟弟关心、帮助、鼓励着。我们因此很快就成为心心相印,形影相随,无话不谈的战友加兄弟!

谈到战友情,在边防独立团任新兵营班长的蓝标华回忆说:“我在部队过了四、五年新年元旦,最难忘的还是1975年的那个元旦。当时我是新兵营十三班班长,3月底要离开新兵集训回连队了。就在3月29日的那天下午,即将与朝夕相处的新兵全班小战友告别离开了,他们都提前与我送行。第二天上午,我乘着连队的吉普车离开了新兵营,告别了刚刚建立起来的战友情新兵班。那情深意重和浓浓的战友情,令我终生难以忘怀!”

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多少个冬去春来,连队送走了一批批老兵,又迎来了一批批新兵。每当老兵退伍时,连队的气氛就会变得凝重起来。当胸前戴着大红花的老兵们在一起合影时,大家都思绪万千,那种复杂的心情任何人都无法用语言来表达。当老兵们摘下鲜红的领章和帽徽时,总是满眼的泪花,心里充满了对军营、对连队的眷恋。在老兵离队的前一天晚上,连队总是要举行一次最丰盛的最后晚餐。回想起来,老兵退伍时的那顿晚餐总是显得有些悲壮。因为这是一次吃得最少、喝得最多的晚餐,也是一次笑声最少、泪水最多的晚餐,更是一次时间最长的晚餐。

“出门饺子进门面”。在每次老兵离队的那天一大早,炊事班就会给即将离别连队的老兵们煮上精心包的饺子,可是无论是走的人、还是留的人,谁都没有心情吃,每个人的鼻子都是酸酸的。饭堂的气氛是那么沉重,因为祖国那么大,战友们又都来自五湖四海,天南地北。这一分别,也不知道何年何月还能再相聚?许多人说再见却再也不能见到了。加上世事无常,明天和意外哪个先来后到,谁也说不准。人生往往一转身就是一辈子。所以,老兵们两眼含着热泪,恋恋不舍地向连队和战友们告别。那是多么激动人心的时刻,那是怎样一种感人肺腑的场面!真个是书上难宣,纸质难描的感天动地,泣鬼神的场景。全连百人的干部、战士从营房里到营房外,站在路边,站在杨树旁,夹道欢送那些胸前戴着红花,即将踏上人生新征程的、回归故里的老战友们。大家两眼都情不自禁地流着泪水,举手向他们敬上最后一个军礼!

自从1975年3月份下到连队,我几乎年年都要站在这欢送老战友的行列中。每一次送战友,心情都是那么难以释怀。而给我印象最深的是1976年的老兵退伍。那年的2月20日,连队刚刚野营拉练回来没几天,就宣布了十名退伍老兵名单。2月23日那天,尹君宜连长带着连队的大卡车,拉着这10名即将退伍的老兵以及各班留队的战士代表和我,专程去到那坡县城照相馆照了一张合影。在那张照片的上边,尹连长让照相的师傅给写上了“颗颗红心向太阳,继续革命永向前”一行大字。

从县城回来之后,离队与留队的战友就开始互相签名留念,互相赠送笔记本或纪念品。当时老兵送给我的日记本有一大摞呢!其中我1976年的那本工作日记,就是本班副班长(玉林市人)在临别前特意送给我的,在日记本的第一页工工整整地写着他的赠言:“赠给小山弟新战友:望你永远高举毛泽东思想伟大红旗,紧跟毛主席,将革命进行到底!”那天早晨,即将离开连队的老兵们,都起得特别早,不约而同地把营区打扫得干干净净。早饭后,他们还在宿舍前最后一次列队,以标准、挺拔的军姿,聆听了尹君宜连长、政指指导员林鹤民在临别前的最后一次点名。

“黄胜珠”“到!”1970年入伍的黄副班长两眼含着泪水,大声地回答。“乃吉旺”“到!”同乡的1970年老兵乃班长昂首挺胸,声调却与从前大不相同。那次早晨的点名,尹连长的声音虽然洪亮,但却明显有些沙哑。每个老兵的回答虽然也很清晰,但却有些哽咽。呼点之后,尹连长给大家发了从县城取回来的18人合影照片。接着由林鹤民指导员讲话,他那大嗓门的桂林柳州方言,说得简短有力:“同志们,战友们,你们马上就要离开部队了,有的要去开发创业、有的要奔赴新的工作岗位,有的要回到自己的家乡。希望你们无论到哪里,都不要忘记连队,不要忘记我们这些曾经和你们一起生活,一起战斗过的战友!在此,我代表党支部和全体留队的同志们,祝你们一路平安!祝你们在新的岗位上工作顺利!我们盼望你们在远方的来信!我们在祖国的南疆这里等待你们的佳音、好消息!”在震耳欲聋的锣鼓声中,老兵们眼含热泪,悄无声息地登上了连队那台解放牌卡车。指导员走过来亲自关好了汽车后面的车厢板,然后走到车前面向司机小孔挥了挥手。送老兵的汽车缓缓开动了。此时,车上车下顿时哭喊声一片,就在那一瞬间,给我的感觉就是每一个人的心都在颤抖,在滴血!

战友们那难舍难分的一幕,真是让人百感交集,撕心裂肺。就在汽车驶出营区即将爬上陡坡,渐行渐远去的时候,只见一直站在路边敲鼓的小个子罗永杰(炊事班班长)突然把手中的鼓锤往地上一扔,撒开双腿就向汽车追了过去。他满脸泪水,边跑边哭,边哭边挥着手喊:“你们怎么就这么走了啊?停一停,快停一停啊……”站在车上的老兵们不停地用衣袖擦去泪水,然而泪水还是像决堤的洪水一样肆意地向外流淌着。在模糊的视线中,只见小罗依然在跌跌撞撞地追着。老兵们一边向他挥手,一边高声喊着:“快别追了,别追了啊……”他跑着跑着,终于绝望地瘫坐在下坡的路上,趴在地上放声地大哭起来,一只手还不停地捶打着地面。车上的老兵们看到这一幕幕感人的生离死别之情景,心中都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纷纷扭过头去,双眉紧锁,眼泪早已在无语中,又一次奔涌而出……

记得1978年初老兵退伍,我到公安部在凭祥友谊关边防检查站举办外语培训刚结束返回到原边防平孟连队“实习”。通讯班有一名叫王大成的河北籍老兵,死活都不愿意离开连队。连队举行欢送老兵晚会,他说什么都不愿参加,一个人躲在炊事班锅炉房呜呜呜地哭个不停。班长过去劝他:“别哭了,咱可是男子汉啊!”“男子汉怎么了?谁说男子汉不能哭啊?呜呜呜……”他哭得更厉害,更伤心了。晚会过后,指导员王伟陪着他度过了在连队的那最后一个不眠之夜……

悠悠岁月,弹指一挥间。作为连队的老兵,总有一种心情,那就是对阔别多年战友的怀念;总有一种思念,那就是对战友们的情牵;总有一种期待,那就是相信亲如兄弟的战友们,会有再相聚的那一天!1996年,在武装部移交地方十年后又重回归军队建制的当儿。转业以后仍在故乡平果人武部留下工作的我,又见到新兵班一起摸爬滚打的刘宝链,二十年前的小帅哥现在已晋升为军分区政治部主任,副师级领导干部。说是马上下到平果视察民兵工作,下来时,他还千方百计地联系上了我这个老战友及新兵连班长蓝标华,在电话里约好下午3点钟在县武装部见面。自从离开新兵连队后,已经有20多年没有重逢见面了。蓝班长与我都怀着同样的心情,早早就提前来到了县人民武装部的大门口,等着对方的到来。

老‬班长一个人坐在离大门口不远的一个长条椅子上,两眼不停地盯着从武装部进进出出的人群。我站在他身旁,也是同样地四处张望着。我们都在盼着多年不见的战友早一点出现。可是等啊等,一直等到3点多了,还是不见一点踪影。这老战友也太不象话了,是不是升官发财架子就水涨船高,骄傲起来了呢?第一次见面怎么就这样不守信用啊?还是当过师级领导干部的人呢?我与老班长不约而同地这样想着、议论着……突然间,坐在椅子上的蓝班长好像发现了什么,立马站起,开始注意一直站在武装部大院里面的那个人,并起身向他走去。这时,那位也向我们这边投来了打量的目光。我们的六只眼睛互相对视的那瞬间,突然双方都恍然大悟,就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你是刘宝链!”我与老班长蓝标华不约而同地叫了起来。“你是老班长!你是小山子!”刘宝链也认出了我们。“哈哈!我们俩早就来了,都在这儿等了一个半小时了,瞧我俩这眼神儿,楞是没看见你!”

“哈哈,我也早就来了,谁知站在门口的是你们俩呀?哪敢认啊!”“是啊,一晃就过去二十一年了,还真是不敢认啊!”“走走走,咱们可得找个地方坐下来,好好聊个痛快。”我们一直聊到很晚很晚,刘宝链原本是来县武装部视察工作的,却先来与我们相会,畅谈甚欢,差一点儿都把重要的工作误了……

老班长蓝标华操着那熟悉但却是久违的普通话深情地说:“当今世界,金钱不是最可贵的,最可贵的是亲情、友情、战友之情。战友情才是生死与共之情,是用鲜血和生命浇铸而成的。”他又说:“我带的新兵班十二个人,没想到竟出奇制胜出了一个师级领导干部(大校军衔)你刘宝链妈小子、山东大汉啊。水浒传英雄出生地。可喜可贺!刘宝链为了二十多年前的战友情深深,意切切,都把最重要工作放一边,先来与我们相见。为有你这样重情重义的好战友,而感到骄傲和自豪,值得了!”二天后,在为刘宝链饯行时,蓝班长在发言中总是深情地说:“祖国南疆边境线上的数年军旅生活,在我们人生路程上写下了浓重的一笔。我们把最有朝气活力的青春留给了军营,奉献给了南疆,在我们为自己曾经拥有的军旅生涯而骄傲和自豪的同时,我们一辈子都收获满满当当的真情厚意的人间第一情——生死相依战友情。此生无怨无悔!还有何求!”刘宝链高举着酒杯,再一次激动感激地说:“在我们中国,有一个最美丽的名字叫战友。因为唯有战友之情,才是一生一世都不会忘记的。我期待战友们到我工作的军分区、去我家里做客。干杯!战友情万岁!”

老‬班长也在即兴发言中感慨地说:“在那个年代,在那样艰苦的环境下,和战友们团结奋斗、勇往直前,在那个祖国南疆边境线上曾经涌现出了许许多多可歌可泣的人物、事迹。从我们这个新兵营中,走出了许多方方面面的优秀人才。像空军飞行员陈昌利、边防一线连队的连长、营长乃是团长的蓝廷义、自治区民政厅的黄东等等,人才辈出。但是无论在哪里,无论干什么工作,有一点是永远相同的,那就是我们都怀念在边疆的战斗岁月。我们会永远不会忘记,大家都是祖国南疆的一个兵!我们更要永远珍惜人间第一情——战友情!”这不,从某军分区师级领导高位卸甲归隐多年的刘宝链,尽管已挤入古稀之年行列,可他那始终如一平易近人,毫无大校风度,谦逊,低调处事,总还念念不忘旧时战友情谊,又于2022年11月8日再N次召集48年前的新兵同班几个战友座谈、交流、回忆。以自己的实际行动,身先士卒,做到了不忘初心,欢聚一堂,极乐融融,善果频发。

岁月交替,思念萦绕。近些年来,有数不清的老兵不远千里,从全国各地专程回到靖西、那坡边境连队,一是来看望自己的第二故乡的同时,更重要的是看望分别多年的老战友及当地的父老乡亲。战友们每一次欢聚和面对边防驻地的老连队。那种喜悦、激动的心情自然是无以言表。特别是每年的清明节,成千上万战友云集广西凭祥、宁明、龙州、靖西、那坡的烈士陵园,祭奠为保家卫国洒热血、献生命的战友。那一幕幕“重返祖国南疆、再续战友情”的宏大场面,至今无不让边疆天地万物所动容,并历历在目,愈新弥久……

“琴棋书画”既是中华民族的四大传统艺术,也是华夏五千年的文化瑰宝。这似乎与战友情没有什么必然的联系,但我还是特别愿意作这样一种比喻:战友情就是一把琴,她奏出了我们军旅生涯的交响乐章;战友情就是一盘棋,她演绎了我们无憾无悔的青春岁月;战友情就是一支笔,她记载了我们共同战斗的经历;战友情就是一幅画,她描绘了我们一生难以忘怀的美景。愿深深情意浓浓战友情,永远伴随着我们的一生一世!

2022.11.9.凌晨四点至七点作于邕城安吉华尔街工谷

哈依那尔恰里甫:

8秒前:自从1975年3月份下到连队,我几乎年年都要站在这欢送老战友的行列中。

周玮:

9秒前:那情深意重和浓浓的战友情,令我终生难以忘怀!

谷智鑫:

2秒前:如果不是两位战友的一声呼唤,如果不是刘宝链眼明手快,如果他稍为迟疑一秒钟、不果敢勇于飞奔驰过去死死支撑托住,那后果就可想而知了。

陈山:

8秒前:我们胜过亲兄弟,他无论军训、生活上处处视我为亲弟弟关心、帮助、鼓励着。